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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演出小美人鱼的锥心之痛?听中芭首席王启敏说幕后

  输送机械并联式组合必博博体育基圆蜗杆轮齿法向齿廓局部灵敏度最小应变包围齿数相对高度约为“有人以为《小美人鱼》是给小孩看的迪士尼童话,其实更适合成人看,看完会回味无穷,反思自身。”在排练厅里,穿着一袭蓝色鱼尾裙的王启敏对记者说。

  由上海文广演艺集团和中央芭蕾舞团联袂打造的“2023中芭上海夏日演出季”,6月30日在上海大剧院登台。中央芭蕾舞团带着一中一西两部舞剧《红楼梦》《小美人鱼》,直通上海舞台,在上海爱乐乐团的现场伴奏下,将把这份热闹持续至7月5日。

  2005年,为纪念安徒生诞辰200周年,诺伊梅尔受丹麦皇家芭蕾舞团之邀排演《小美人鱼》,轰动四方。2012年,中芭引进《小美人鱼》,在这位戏剧芭蕾大师的指导下,交出一份中国答卷。中芭也和丹麦皇家芭蕾舞团、汉堡芭蕾舞团、旧金山芭蕾舞团等一道,成为全世界能排演此剧的5个舞团之一。

  东方人独有的含蓄之美,在诺伊梅尔看来,很适合演《小美人鱼》。他也根据中国舞者的独特气质和舞蹈功力,做出细微的调整。

  “诺伊梅尔看人特别准。”王启敏记得,选角就像选秀一样,舞者们在练功,他就坐在旁边看,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人什么性格,适合演什么角色。王启敏脱颖而出,成为其中一条小美人鱼。

  如何驾驭那条宽大的蓝色鱼尾裙,是一个难题。刚进排练厅,她就被要求穿上裙子,一练就是几个月。

  摔倒是家常便饭。裙底是封了口的,她的双脚藏在里面,稍不注意,她或舞伴就会踩到裙角。有一次,她和舞伴正在排双人舞,把裙子摆起来时,她直接掉在地上,摔痛尾椎,服了止疼药才能继续。

  “必须把鱼尾当成自己的腿,有些踢出去的动作,不光要注意脚,还要延伸到鱼尾的最尾端。”磨合许久,这条鱼尾渐渐长在了她的身上,变得游刃有余。

  王启敏上台演出的裙子已经跟了她11年,没有备份,只此一条。裙子是进口的重磅真丝制的,不仅贵,还易坏,洗了会变形或缩水,只能偶尔喷一喷香水或酒精。排练是另一条专用的丝质裙,跟着她摸爬滚打11年,遍布了她缝补的针脚和排练的痕迹。

  裙子不仅长,还很重。在南方演出时,气候潮湿,裙子沾上水汽,更重了,有不少托举动作的男舞者,身上的担子更重了。

  鱼尾和鱼皮被海妖残忍扒下来后,赤身裸体的小美人鱼有一段极为煎熬的蜕变为人的过程,双脚触地的那种疼痛,犹如刀割。

  2013年,王启敏的膝盖受重伤,做了手术,待能下地时,她瞬间感到了那种锥心之痛。一年后,当她再次跳起小美人鱼,“不能说升华,但我更有代入感了,那种疼痛不是演出来的,是我真实体会到的。”

  变成人后的小美人鱼,有手有脚,她想和海薇蒂公主一样漂亮,开始模仿她,穿起脚尖鞋,以吸引爱德华王子的注意。这时候的小美人鱼,是笨拙的、可爱的、蠢萌的。

  “这一版小美人鱼其实是安徒生的一滴眼泪化成的,是他内心的一种投射。”穿着燕尾服、戴着高礼帽的安徒生也出现在台上,最后,二者合二为一,一起化成了泡沫,“他们不是消失,而是变成了星星。”王启敏直言,舞剧绝非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而是复杂、深奥的,观众要多刷几次,才能看清诺伊梅尔想要表达的全貌。

  作为舞团最资深的舞者,如今还能跳《小美人鱼》,王启敏觉得很幸运,“年轻时跳这样的舞剧,我会有压力,会紧张,现在不一样了。演出跳一场少一场,我会把每一场都当成最后一场来跳,尽情享受。”

  《小美人鱼》排练的隔壁,《红楼梦》也在紧张冲刺,总编导佟睿睿正在率队排演“黛玉葬花”一幕,从舞姿到神情都仔细研磨。

  这是中芭历时三年原创的新作,2月刚在北京首演,3个多月后就来到了上海。舞剧穿透纸背,将《红楼梦》里那洋洋百万言化成一幕幕舞蹈。

  “全剧以宝玉走在归隐之路上作为开篇,所有过往如同一场梦展现在观众面前。黛玉入府、宝黛初见、共读西厢、宝玉挨打、焚稿断情……这些最经典、最浓烈的篇章,都会在剧中出现。”

  佟睿睿介绍,宝玉和他的朋友们是下半场的开篇,“我们要给宝玉挨打找一个理由,不是因为具体的事情,而是他的离经叛道,从这个角度进入宝玉和他的朋友们。还有一个段落是怡红寿宴,大观园中的所有姐妹和丫鬟,不分尊卑,为宝玉庆生。从那以后,急转直下,贾府走向衰落。最终,宝玉和所有人告别,洋洋洒洒,消失得无影无踪。”